“没问题。”
“另外,从今天起,所有通讯改用内部专线,短信少发,微信禁用。见面谈,纸质记,写完烧。”
安欣皱眉:“这么紧张?”
“你以为为什么非得走军线汇报?”丁义珍冷笑,“这种案子,往上捅一层,底下就抖三抖。有人睡不着,就会想办法让我们闭嘴。”
李响吸了口气:“那我们要不要加派人手盯着那几家公司?”
“不动他们。”丁义珍摇头,“让他们继续转钱,继续拿项目。我们现在不是猎人,是渔夫——网撒下去,等鱼自己游进来。”
周叔忽然开口:“那个恒远文化的财务总监,昨天半夜给我打了电话。”
三人都看向他。
“说想单独见我,说有‘新的账本’要交出来,但不敢露面。”
丁义珍眯眼:“你怎么回的?”
“我说,‘你先把U盘放老地方,我们会看到’。”
“哪个老地方?”
“西城区工商银行Atm机顶上的通风口。以前七十年代,我和棒梗爷传递情报就这么干。”
丁义珍没笑,但眼角松了一下:“行,等今晚十二点,我去取。”
安欣急了:“你亲自去?太危险!”
“正因为是我去,才安全。”他淡淡道,“他们想不到我会动手。而且……”他顿了顿,“有些事,亲手做才踏实。”
会议散了之后,其他人陆续离开。丁义珍坐在椅子上没动,盯着白板看了很久。窗外阳光照进来,把“协同而不失主控”几个字映得发亮。
他起身,把窗帘拉了一半,打开加密终端,调出最新一条系统警报:海澜通贸刚刚发起一笔转账,用途写着“设备维护费”,金额一百零五万,收款方是省内一家注册不足半年的工程咨询公司。
他截图,标记,存入离线硬盘。
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钟省长,刚收到新动向,我想申请提前启动资金监控联动机制。”
电话很快接通。
“你说。”
“我不想等纪检组正式进场才开始干活。现在每耽误一天,就可能多洗走几百万。我建议,由市金融办牵头,联合税务、公安、银行,成立临时协查小组,名义上是‘优化营商环境数据监测’,实际上盯死这几条线。”
“你要抢在纪检前面布防?”
“不是抢,是铺路。”
钟正国沉默几秒,说:“可以。但记住,一切以备案文件为准,流程必须走得过去。”
“明白。”
“还有,”钟正国语气缓了些,“晚上取东西,别一个人去。”
丁义珍一顿。
“我知道你本事不小,可你现在不是孤胆英雄。你是团队主心骨,出了事,后面这一摊子谁来扛?”
丁义珍看着桌角那份刚打印出来的资金图谱,轻声说:“我带安欣去。”
“这才对。”
挂了电话,他站起身,把外套穿上。阳光落在肩章上,闪了一下。
他走出办公室,走廊尽头的灯忽明忽暗,像是接触不良。他没停下,脚步也没迟疑。
走到楼梯口时,手机震了一下。是周叔发来的消息:**“西城那家Atm,摄像头昨晚十一点零七分被人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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