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阏氏……”未蓝天眼疾手快地揽住她,担忧地问,“阏氏怎么了?是否在此吹风,受寒了?”
“我没事。”她轻缓道,微眯着眼,状似虚弱。
他仿佛意识到什么,猛地放开她,避开她的目光,尴尬不已。
杨娃娃心中已有计较,这样还不够!
“让王子见笑了。”她轻软地笑,眸光迷离,柔弱如柳的身子软了下去,向地上倒去。
心中苦涩,不得已,只能施展美人计迷惑他,只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禺疆,你可会怪我?
果不其然,未蓝天及时揽住她,关切道:“阏氏……阏氏……”
她闭着双眸,不闻不问。
他的胸膛很温暖,跟禺疆的暖怀一样,强壮,厚实,然而,给她的感觉却不一样,禺疆是粗犷的、霸道的,未蓝天是温和的、沉稳的。
想到远在匈奴的禺疆,她的心猛地一抽,很痛,很痛……
她想对他说:对不起,我不想背叛你,只是不这么做,我很难保全自己。
……
未蓝天抱着她直奔内室,把她放在床榻上,倒了一杯温水让她喝下。
杨娃娃幽幽醒来,他松了一口气,绷紧的身子瞬时松懈下来,薄唇两侧浮出笑靥。
“我传医官给你瞧瞧,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王子,不用了。”杨娃娃拉着他的衣袖,一双清眸如烟如雾,“已经好多了,谢谢王子。”
试探很成功,她完全可以断定,未蓝天对自己并非冷漠,而是关心自己、在乎自己,虽然还不知道他对自己有男女之情,但至少他对自己有另一番心思。
想保全自己,就要诱敌深入,让他欲罢不能,再难抽身。
假若月氏王子坚持,就会演变成父子相争的戏码,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说不定是两败俱伤,而她作壁上观,坐收渔人之利。
未蓝天坐在床沿,看她神色有异,诧异不解。
杨娃娃低眸垂睫,纤长的眼睫凝着莹亮的泪珠,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生恻隐。
“阏氏有何难处不妨直说,但凡我能做到的,必定为你办成。”他低声问道,她的泪珠、她的脆弱、她的可怜,让他无法不心动。
“谢王子。即使王子有心,只怕帮不了我……”杨娃娃凄然一笑,泪珠潸然滚落,“身似柳絮随风飘,我这一生,注定坎坷飘零。无论是月氏还是匈奴,其实都一样,我永远是俘虏,任人摆布,任人掠夺。”
“阏氏,到底是怎么回事?”未蓝天急切地问。
“王子,我要谢谢你,谢谢你把我带出草原,带出匈奴。”杨娃娃诚恳地看着他,梨花带雨的脸庞分外令人心动。
“此话怎讲?”未蓝天疑惑道。
“王子可曾听闻东边的邦国?比如秦国、赵国、燕国。”杨娃娃缓缓道,仿佛陷入了久远的记忆,“我本是燕国深雪公主,如今的燕王便是我同父异母的王兄。五年前,我出宫游玩,在途中碰到凶悍、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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