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抗争的成果,一点一滴地融入到日常生活中,让它成为一种习惯,一种信仰。
深夜,皓记酒馆内,灯火摇曳。
陈皓独自坐在柜台后面,清点着各地送来的反馈简报。
这些简报,详细记录了“契核行动”的进展,以及各村百姓的生活状况。
他仔细地翻阅着每一份简报,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仿佛战鼓擂动,预示着一场新的风暴即将来临……
深夜,皓记酒馆的灯光昏黄而温暖,陈皓独自一人,指尖摩挲着泛黄的简报,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北岭六村的脉搏,仿佛都汇聚在他的手中。
“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像一把利刃划破了平静的湖面。
不一会儿,柱子风尘仆仆地冲进酒馆,顾不上喘息,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掌柜的,出事了!万富贵,失踪三天了!万家老太太昨晚遣散了所有家仆,闭门烧账本,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陈皓心中一凛,还没来得及细问,柱子又抛出一个重磅消息:“更邪门的是,李少爷,就是那个李扒皮的儿子,今天早上竟然提着刀,闯进县衙,哭着喊着要‘替父认罪’!被刘推官直接让人给锁了!”
烛火在他脸上跳动,明暗不定,映衬着他深邃的眼眸。
陈皓抬头,凝视着酒馆房梁上那幅未完成的《北岭田亩清丈图》,那是他带领村民们丈量土地,一笔一画绘制出来的,每一个线条都饱含着百姓的血汗和期盼。
良久,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声道:“他们开始怕了……但怕的不是法,而是这些字还能继续写下去。”
窗外,月色如水,倾泻在蒙着白布的无字碑上。
它像一个沉默的巨人,静静矗立在风中,等待着第一道刻痕,也将见证接下来的腥风血雨。
陈皓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突然,他起身吹灭了灯,黑暗中,只有他那双眼睛,亮的吓人……
清明后的第七天,县城原本还算平静的空气,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荡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最先察觉到不对劲的是那些平日里消息最灵通的街头巷尾闲汉。
他们一大早便聚集在茶馆酒肆,眉飞色舞地议论着什么,声音压得很低,却难掩语气中的兴奋与不安。
“听说了吗?出大事了!”
“啥大事?难不成是鞑子又打过来了?”
“比鞑子打过来还吓人!有人说,皓记的陈掌柜,私藏了前朝玉玺,要…要复辟!”
“放他娘的屁!陈掌柜是啥人?那是带着咱们种地分粮的好人!谁信啊!”
“信不信由你,人家可是有证据的!就在县衙门口,贴着呢!”
消息像一阵风,迅速席卷了整个县城。
原本还算平静的街头,开始变得拥挤起来。
人们三五成群地涌向县衙,想要一探究竟。
县衙门口,一张巨大的揭帖被贴在了墙上,用醒目的黑字写着“告陈皓谋逆檄文”。
檄文的内容并不复杂,通篇充斥着阴谋论式的揣测和污蔑之词,但最引人注目的,是檄文下方,附着的一张图。
那是一枚木印,方寸大小,其上刻着三个字——“松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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