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怕将丰邑侯府牵扯起来,才通知的姜远。
现在好了,姜远一来,自个就往上面靠。
张康夫与裴石很不明白,如此好的对付荀家与西门家的机会,姜远为何不把握住,这个弟子有这么重要么。
荀封芮也瞟向姜远,心中也暗道不妙,这货一来就将水搅浑了,到得最后肯定又要横生枝节。
荀封芮原本见得向天高死咬木无畏,只要木无畏认了罪,他大可一推是小儿女间的私怨。
与荀家,与荀柳烟没半点关系。
男儿间争风吃醋,关他荀家什么事。
大不了给个护卫加木无畏让西门楚杀杀解气,事情也就这样了。
虽然西门楚仍然会怀恨荀家,但那又如何?
自荀封芮跳出倒向皇权那一刻起,本就是敌对了,还怕他不成?
但姜远的到来,就充满了变数了。
西门楚听得姜远说这种话,也冷笑道:
“丰邑侯,犯人向天高已是指认木无畏,你拦着不让行刑到底想如何?
难道老夫之子与外甥,就凭白让人打么!”
赵铠也阴恻恻的说道:“丰邑侯,你还说你不狂妄!
人证也全,你丰邑侯府又如何?你敢包庇凶徒?还是说,这凶徒之后真有人指使,你怕他挺不住酷刑招出来?”
姜远也一改温和笑脸:“王爷,您说我包庇,我何时包庇了?
本侯一直说的是,一查到底!”
西门楚恨声道:“你还说不包庇!你不让用酷刑,他能招么?!”
姜远冷哼道:“若是想要人认罪,就得拿出真凭实据!
单凭向天高一面之言,就断定木无畏有罪,就要上大刑的话!
在坐的人都可以来试试这大刑,谁人都要认!”
一旁的向天高听得这话,深感赞同,不由自主的将姜远与荀封芮作比较。
荀封芮先前一来,就让他死,完全没有一点主仆之情。
若是荀封芮早点来,也如姜远这般反对用刑,自己也可言单凭那更夫一人之言,不可信。
可惜荀封芮不是姜远,他只想让自己快点死,以撇清关系。
但现在什么都晚了,向天高想翻供都不行,谁让他先前咬木无畏时,演得那么逼真,连眼泪都下来了。
向天高知自己必死了,此时也只有一条路走到底,便是咬死木无畏。
他突然觉得,自己之所以朝西门兄弟下手,一部分原因是恼怒西门兄弟调戏荀柳烟。
另一大半的原因,就是木无畏这个王八蛋,得了荀柳烟的青睐。
若不是木无畏与荀柳烟成双成对逛灯会,他又怎会想到去伤西门兄弟,以嫁祸给木无畏。
所以,自己现在落到这般境地,全是因木无畏而起,木无畏该与自己一起死。
向天高的这种心理,已不能说坏了。
而是一种阴暗到心理极致扭曲了,将所有的错都归咎于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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