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连忙转头对鹤留湾的一众护卫叫道:“快,将那几间牢房门破了。”
鹤留湾的一众护卫听得吩咐,拔了出长将隔壁的牢门栅栏直接斩断。
周小鱼见得姜远进来,却是满脸愧色:“猴官兄弟…我对不住你…”
姜远将兰儿抱了,又扶起跪坐在地上的云娘,对周小鱼道:“没事兄弟,我都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放宽心。”
姜远绕到隔壁牢房,见得瘦猴与赖狗一动不动的躺着,连忙伸手探了探他们的鼻息,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
“快,来人!将他们抬出去,给我将城中的郎中找来!”
一众朱武关的将士涌了进来,将周小鱼与瘦猴、赖狗三人抬了出去。
“侯爷,您…可来了…啊!”
李掌柜老泪纵横,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
一众盐行伙计见得真是姜远,也不由得喜极而泣。
“老李,你受苦了!各位兄弟受苦了!是本侯害的你们受此大罪!”
姜远紧握着李掌柜的枯手,轻声道:“本侯来了,一切都过去了!”
牢房中又进来一群兵卒,将李掌柜与一众盐行伙计扶了出来。
李掌柜出得牢门,却是不往大牢外走,而是转头向五花大绑的江竹松与唐明志,还有半死不活的田昌看去。
“江竹松!唐明志!田昌!”
李掌柜咬牙切齿:“老夫说过,侯爷你们动不得!我盐业总司你们也动不得!你们现在可信了?!”
江竹松微低着头一言不发,唐明志双目失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面上少了一块皮,手脚皆断的田昌,却突然挣扎起来,像根蛆一样蠕动着爬向姜远,哭嚎道:
“侯爷我知错了!要抓你要杀你的,都是江竹松与唐明志下的令,小的只是听命行事…您饶了我吧…”
独臂老子一脚将他踹了开去:“狗东西,你等死吧!滚进牢里去!”
“不要…小的知错了…”
几个护卫上前,也不理田昌的哭嚎之声,像拖死狗一样,将田昌扔进了大牢中。
随后又将江竹松、唐明志、孔副班头,以及几个赶车的衙役踹了进去。
“李掌柜,先行出去医治,这些人本侯自有定夺。”
姜远拍了拍李掌柜的肩,示意他先出大牢。
一众朱武关的将士,将伤员尽数抬了出去,姜远这才瘸着腿,走至曾关过自己的那间牢房前。
牢友庄顺已是跪在牢门前等着了,见得姜远过来,连忙磕头。
姜远笑了笑:“庄长禄,还舍不得出来么?”
庄顺闻言身躯一颤,惊讶的抬起头来:“钦差大人,您早就认出晚生了?”
姜远点点头:“那日,我逃出大牢之前,你求本钦差救淮州百姓于水火,而不是求我救你时,我就知道你是庄长禄。
能有如此大义之人,又怎会是一个家奴?”
“钦差大人慧目如炬,晚生敬服!”
庄长禄再次磕了个头,这才站起身来出了牢房,从内衣中掏出一个小包裹,双手呈在姜远面前:
“大人,这些是江竹松与淮州府各县县令贪赃枉法的罪证。
还有一些收受贿赂的工部官员名单,请大人查阅。”
姜远接过小包裹,玩味的问道:“原来你至始至终,都将这些东西随身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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