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诲却只是垂着眼,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世上事了犹未了,不如不了了之。”
果然是想就此搁置。
月瑶心里明了——这相国寺是他的地方,死的又是他的弟子,他不想深究也说得过去。
“师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展昭急了,往前凑了半步,“四师兄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啊!”
衍诲没接话,只是重新闭上眼,双手合十,嘴唇轻动着默念经文,再不肯多言。
“师父,您……”
展昭还想再说,包拯已经伸手拉住了他:“大师要静养,咱们先告辞吧。”
出了禅房,展昭仍一脸焦躁,忍不住问:“师父到底是怎么想的?就这么算了吗?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衍诲大师修行多年,胸襟眼界非我辈能及,他既这么说,自有他的考量。”公孙策放缓了语气,试图安抚。
包拯也点了点头:“对,他的办法肯定是最好的。”
“好啦,别皱着眉了。”
月瑶拍了拍展昭的胳膊,“先回去歇着吧,明天一早还要开无遮大会呢——说不定等会上,衍诲大师会有其他安排。”
翌日
相国寺大殿里早已聚满了人,月瑶几人找了蒲团盘腿坐好,目光扫过殿中——正中央的蒲团上坐着杭大人与达摩智。
唯独中间主持的蒲团上空着,衍诲大师迟迟未到,悟道大师只好唤来个小和尚,让他赶紧去后院请。
楚楚忽然瞥见包拯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忙凑过去问:“包大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包拯放下手,声音带着点倦意,“今日一早就觉得头昏昏沉沉的。”
“哦,昨夜风大,你可能是着凉了。”楚楚说道。
“或许吧,歇会儿就好了。”
“我给你把个脉。”李莲花语气平淡,没等包拯拒绝,已经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指尖搭在脉搏上,起初还神色如常,片刻后,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包拯和楚楚都瞧着他的脸色,心里难免发紧——莫不是真得了什么怪病?
直到李莲花松开手,淡淡道:“没大事,回头再说。”
两人才松了口气,只是那“回头再说”四个字,分明藏着话,显然是把出了些异样,只是眼下不便明说。
月瑶站在旁边听得清楚,悄悄碰了碰他的胳膊。
李莲花会意,侧过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他体内有安神药的残留,剂量很轻,倒不至于伤身,多睡一会儿就能代谢掉。
只是现在不知道是不小心误食,还是有人故意……”
月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目光不自觉扫过殿中人群——这相国寺里,果然藏着心思不正的人。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方才去请人的小和尚跑了进来。
悟道大师看他一人回来,有些不好的预感:“住持呢?”
“我把寺里都找遍了,就是没见着住持!”小和尚喘着气,又补了句关键的话,
“只是经楼是从里面反锁着的,怎么叫都没人应!”
这话像颗炸雷,殿里瞬间静了下来,经楼从里面反锁,住持却不见踪影,这太反常了。
众人惊疑不定,决定一起去经楼看看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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