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伯仲拔出手枪,对空连开两枪。狙击手立即瞄准,但丁义珍压下枪管:“活捉,别打死。”
两名水警跃上甲板,一个锁臂,一个夺枪。杜伯仲挣扎着大叫:“你们动不了我!我背后的人明天就能让我回家!”
没人理他。头套罩上那一刻,他还在喊。
上午八点十二分,市局审讯室完成初步录证流程。杜伯仲被押往看守所途中,全程录像,媒体在外围架好了摄像机。
丁义珍走出指挥大厅,台阶前围了一圈记者。他停下脚步,抬手示意安静。
“杜伯仲因涉嫌组织领导黑恶势力、恐吓证人、妨碍公务、非法经营等多项罪名,已被依法刑事拘留。”他说完转身就走,身后有人追问:“这些证据是从哪来的?是不是有人泄密?”
他脚步没停,只留下一句:“真相从来不怕挖,怕的是不敢挖。”
回到指挥中心,大屏幕上所有标记都已转绿。安欣胳膊上缠着纱布,端了杯热茶递过来。
“皮外伤,撞铁架子划的。”他咧嘴一笑,“倒是酒店那屋夹层,要不是你提醒‘东西不会只放一处’,咱们还真找不着。”
丁义珍接过茶,没喝,放在桌上。“他这种人,总觉得自己聪明。其实不过是把侥幸当本事。”
李响走进来,手里拿着打印出来的资金流向图。“境外账户冻结了,东南亚那边配合调查。他表亲昨天下午试图登机离境,被当地警方拦下。”
“该收的都收了。”丁义珍点头,“接下来就是按程序走,谁也翻不了盘。”
安欣伸了个懒腰,“总算能睡个整觉了。我都记不清几天没脱衣服躺下了。”
丁义珍看了眼墙上的钟,九点零七分。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他肩上。
“去休息吧,后面还有材料要整理。”
两人离开后,他独自站在监控墙前,看了一会儿。画面里,押送车正驶出市局大门,一路畅通。
他转身走向办公室,手刚搭上门把,对讲机响了。
“丁局,省厅来电,说最高检特派督导组两小时后抵达,请您准备汇报材料。”
他嗯了一声,推门进去,顺手把外套挂在椅背上。
桌上那份行动总结报告还摊开着,他提起笔,在末尾写下最后一句:“任何权力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哪怕它藏得再深,爬得再高。”
笔尖顿了顿,又添了一句:“只要有人敢查,就没有破不了的局。”
他盖上笔帽,抬头看向窗外。一辆黑色商务车正缓缓驶入市局东门,车牌被雨水打湿,看不清号码。
车停稳后,副驾驶下来一个穿风衣的男人,手里拎着公文包,抬头看了眼大楼顶上的国徽。
丁义珍站起身,整了整衬衫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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