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昨夜那些水匪。。。”
“哦,你看我这脑子!”唐昭冲武乙二道,“带王大人去把水匪全部押走,留在船上行船速度都慢了。”
武乙二领路,“大人请跟我来。”
王荣恭敬冲唐昭一抱拳,才转身离去。
“走吧,回船舱吃早饭去!”唐昭憧憬道,“武丙三下船买了锅饼和凉粉。”
回了船舱,顾辞与唐昭一边吃饭一边道,“你不想整治护河军。”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唐昭喝一口甜沫咸粥,又咬了一大口锅饼,满足极了,“再说,我只是盐司指挥使,可管不到运河上。”
顾辞夹了一筷子酱牛肉给唐昭,“不料理了护河军,今后张掖府的细盐走运河时,很有可能会被护河军动手脚。”
唐昭狡黠一笑,“谁说要从张掖府运细盐了?”
顾辞一怔。
不从张掖府运盐,江南的盐政如何改?
“顾护卫,你真是不当家不知茶米油盐贵,那细盐才十文一斤,刨除人工费每斤利润七文。”
唐昭给顾辞算账,“从张掖府走陆路到天津府,再从天津府走运河一路南下至江南,再运送到各州府、县,这一路的运费、人工可就不止七文了!”
“盐政可是朝廷赋税的支柱产业之一,官员层层扒皮照样能填满三分之一的国库,要是像你说的这样改盐政,朝廷不赚钱不说,还会赔的当裤子!”
到那时,别说被养肥的官员,就是武安帝都不会饶了她!
见顾辞一脸恍然大悟,唐昭不得不感慨术业有专攻。
“所以必须就地取盐”,顾辞思索探子汇报的消息,“可江南盐矿都握在世家大族手里,让他们交出盐矿,难于登天。”
“我是不能让他们交出盐矿,但我可以让他们的盐矿变成废矿”,唐昭夹了一筷子凉粉,“你忘了张掖府的盐是怎么制出来的了?”
自然是盐湖,可南方哪来盐湖?
唐昭看向窗外,“没有湖,还有海嘛。”
顾辞眼睛一亮,“海水能晒盐?”
唐昭点头,“早先去东北,路过天津府的时候我就想用海水晒盐了。”
碍于当时东北是安王的地盘,又有盛安帝父子俩虎视眈眈,唐昭不得不按耐下来,如今祸患都除了,她自然可以大展拳脚。
顾辞了然,“如此,运河畅通与否也就不重要了。”
唐昭放下筷子,打了个饱嗝,“要不是腾江寨好死不死来招惹我,我连看他们一眼的功夫都没有!”
八月初七的deadline近在咫尺,她还有一百二十三个生命值没赚到,她的时间一秒钟都不能浪费!
顾辞看了唐昭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运河边,王荣目送大船离去,恭敬的脸色陡然一遍,抬手就给了身边的校尉一耳光。
“谁给你们的胆子,连谋害朝廷新任的三品官员这种满门抄斩的事都敢掺和?”
“你们要想死就去死,别牵连老子!”
校尉当即跪下,“大人,我们也是昨晚才收到的消息,上面只让我们如以前一般,无论运河上发生什么事就当不知道,没成想腾江寨的人那么没用,竟然全都被捉了!”
往常腾江寨也不是没劫杀过朝廷官员,从未有过失手的时候,朝廷派人来查,便随便推出几个虾兵蟹将斩首了事。
但谁知这个盐司指挥使身边竟高手如云,连腾江寨三当家那样的高手都能活捉,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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