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宋意绵应姜柏舟母亲的命令,去楚馆找他。
包厢外面,姜柏舟那淡漠里带着厌恶的声音清清楚楚地落进了宋意绵的耳朵里:
“宋意绵?花瓶罢了,若不是她长得好,谁稀罕多看她一眼。”
惊慌失措的宋意绵一失足就跌进了楚馆外的金水河里。
人是被捞出来了,就是高烧不退了三天。
那三天里,宋意绵做了绵长的梦。
梦里她与姜柏舟成了婚,可是姜柏舟并不爱她,他心爱的人是楚馆的清倌林夕月。
林夕月是罪臣之女,被丢入坊间为奴为婢,这么多年一直是姜柏舟庇护着她,予她安宁。
但是之前的宋意绵一无所知。
婚后姜柏舟对她百般折辱,最后甚至在她生产之际,领着林夕月与他们两岁大的儿子登堂入室,活活将她气死,一尸两命。
宋意绵死了,但梦没有醒。
梦里她作为旁观者,双目赤红地看着姜柏舟与林夕月踏着她的鲜血过完了幸福美满的一声。
她这时忽然觉醒了。
原来她只是话本中的苦情女配。
她所有一切的悲苦,都不过是姜柏舟与林夕月的踏脚石罢了。
醒来的宋意绵再也不要喜欢姜柏舟了。
她当机立断,就去找姜柏舟提退婚一事。
姜柏舟嗤笑一声,嘲讽地将她上下打量了个遍,然后说:
“退婚?宋意绵你脑子没事吧,这桩婚事不是你在祖母那跪着求了三天才得来的吗,你舍得退?别又搞什么欲擒故纵的戏码。”
“行了,夕月那里还有事,我先去一趟,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治治你那花痴的脑子吧。”
这么多天,姜柏舟只对她说了三句话。
却如雷贯耳,戳心刺骨,戳得她千疮百孔。
她这才彻底醒悟过来,心灰意冷。
原来她这六年来一心一意的追随,对姜柏舟来说,什么也不是……
可都言语侮辱了,姜柏舟都没打算放过她。
她不知道姜柏舟是安的什么心思在屋子里点了催情的沉香,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浑身滚烫到意识不清了。
她慌忙走出姜柏舟的院子,刚走两步,就撞进了姜应珩坚实温热的怀里。
想到这里,宋意绵忽然鼻尖一酸,委屈感铺天盖地袭来,眼眶控制不住地发热,眼见滚烫的泪珠又要簌簌落下,身下男人忽然有了动作。
姜应珩落到宋意绵大腿上的手顺着软腻的腿肉寸寸向上,最后掐上了她细软的腰肢。
宋意绵小小地惊呼了声,连哭都忘记了。
男人的呼吸很沉,看着身上泫然欲泣的娇软美人,声音嘶哑:
“在想姜柏舟?”
他扣着宋意绵的腰身坐起身来,拉近两人的距离,灼热的呼吸几乎是喷在她脸颊上。
宋意绵呜咽了声,身子的酸软不适又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她这才意识到,自已还坐在男人坚实滚烫的怀里。
而他们两,在半刻钟之前,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
甚至于现在两人都还紧紧相贴在一起……
眼见着人还有再来的趋势,宋意绵震惊地瞪大了眼,就撞进了姜应珩狭长锋芒又带着调侃笑意的凤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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