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言璟边侧目看了左左一眼:“这些,你都忘了?”
闻言,左左愣了一瞬,随后像是大梦初醒,那双混沌的眼睛重归清澈,被蒙蔽住的初心,也终于在此刻窥得天光。
对啊。
当初她选择习武,是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让他们不再流离失所,而不是为了滥杀无辜,致使他们家破人亡。
差一点,就差一点,她便要变成自己此生最为厌恶、憎恨的模样。
左左放下剑:“抱歉,殿下。”
“你不必对孤抱歉。”
言璟用剑柄,抬起左左的手:“你该抱歉的,从来只有你自己。”
“退让的前提,是不让自己受伤。”
慕厌揽了一下左左的腰:“我们都在。”
左左看了一眼慕厌,又扭头看了一眼言璟。
再回头,她握着剑,说:“我明白了,殿下。”
眼前这些人,不是不能杀,而是不该杀。
真正该死的,另有其人。
哨声响起,百姓骤然抬首。
寻着声音望去,言璟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高楼上的言昪。
同样,言昪也注意到了他。
言昪收起骨哨,将手背后:“太子殿下,你我兄弟许久未见,殿下可还喜欢兄长所赠厚礼?”
言璟瞧着言昪的动作,吼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放心。”言昪反手拿出骨哨,“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
听见言昪对此满不在乎的话,言璟顿时怒火中烧:“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言昪,你睁开你的狗眼瞧瞧,那地上躺着的又是什么!”
闻言,言昪顿了顿,回道:“牺牲,在所难免。”
话锋一转,言昪懒懒地靠着围栏,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骨哨:“太子殿下,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懂吧。”
“我怎么数着太子殿下的身边,好像少了一个人,右右呢?”
言昪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放声大笑:“我忘了,她已经死在北疆,永远都回不来了。”
说完,言昪将骨哨再次放到嘴边。
“言璟,你为什么要回来。”
似如鬼哭的哨声,吹动着百姓,让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刀,砍向他们的太子殿下。
可即使刀快要落到身上,言璟也没有选择对百姓动剑。
言璟的剑鞘敲在百姓的手肘、膝盖,在保护自己的同时,将对他们的伤害降到最低。
其身侧的左左与慕厌,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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