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下令,入城的士兵一律不得扰民,不打仗的士兵帮当地百姓修建堤坝,疏通河水,并让人在城内宣扬天下大同,大荒一统的观念,百姓深受影响,长王姬,陛下打下的不仅是土地,更是人心,既然您早就知道陛下要攻打皓翎,也默认了陛下的举动,又何必与陛下闹的不可开交?”
“王后最近怎么样?”小夭问道。
“王后……听说陛下每回去王后宫里都会被赶出来,如今引得朝臣非议,说王后恃宠而骄不识大体,要求处罚王后,长王姬,您还不打算回朝上吗?”
小夭深知,自己不可能一直不回朝上,不然朝臣定会再起围剿辰荣义军的心思,但也不可能这么快回朝上,因为现在朝上讨论最激烈的,就是和皓翎的战事。
“我和陛下的龃龉不在于他攻打皓翎,也不在于他是否伤害百姓,而在于他永远选择先做一个好君王,而非一个好的夫君和一个好的哥哥”
闻言,褚泽蹙了蹙眉:“长王姬,陛下对您和王后已经很好了,但他的肩上还有天下万民,您不能对一个君王的要求如此苛刻吧!”
“我对他苛刻?那世人对我的苛刻呢?”小夭嗓音微冷,眸底透出几分阴沉。
“褚泽,你也算出身凄苦,父母早亡,没有给你留下任何东西,我的父母生前都对我很好,但他们死后,却只给我留下了满地的仇人,他们轰轰烈烈的为自己的国家战死,留下我为千夫所指,我不管他们是魔头或是英雄,在我眼里,他们就是一对不负责任的男女,所以不管百姓眼中的玱玹是仁君明君还是暴君,在我这儿他就是一个能够牺牲自己妹妹和妻子的男人,既然他们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难道还要苛求我们对他们的谅解吗?”
小夭的一番话,竟令一向巧言善辩的褚泽无力反驳,只能默默的低下头:“我以为您改嫁生子,已经放下了过去”
“我只是不愿被困在过去,难道褚玄明死了,你就要跟着消沉一生了吗?”小夭沉声反问道。
“臣明白了,还有一件事,防风族长回辰荣山述职,想拜见长王姬”
“我没心情,你替我接见就是”
……
玱玹除了去找阿念,也会隔三差五的去找小夭,小夭一开始闭门不见,后来直接带着防风邶和无虞离开了秩邑城。
一家三口来到一座刚被西炎占领不久的小城,三人都换上了皓翎流行的服饰,走在街上也辨不出是皓翎人还是西炎人。
无虞到了陌生的地方直接撒开了欢儿,没一会儿就跟几个孩子玩闹到了一起,只见几个孩子拿着油彩和面具,玩着角色扮演。
“我是九尾狐涂山氏!”
“那我是鬼方氏!”
“看我的,我是华胥氏!”
无虞看了看几人,然后一脸认真的举手道:“我是防风氏!”
无虞此话一出,几个大点的孩子朗声大笑:“你也不会挑个厉害的,防风氏七十年前就不行了!看我给你来个厉害的”
说着,小男孩拿起面具大笔一挥,然后往脸上一扣:“我是九命相柳!”
“哇!妖怪来啦快跑!”只见几个孩子带着自己的面具撒腿就跑,只剩无虞还蹲在原地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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