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轮精准的齐射,“海狮”号就如同被拔掉了羽毛的巨鸟,速度骤减,船体在海面上失控地打横,几乎失去了战斗能力。
而这,仅仅是夏军火炮威力的初次展现。
夏军各舰装备的火炮,虽然单舰数量普遍比同级别的盖伦船少了八到十门,但质量远胜。
得益于更先进的铁芯铜体铸造技术、更精良的镗孔工艺和经过科学配比优化的发射药,这些火炮具有更远的有效射程、更高的射击精度、更强的穿透力,以及更快的射速和更长的持续作战能力。
炮手们经过严格训练,操炮流程娴熟,瞄准更具章法。
反观联军,他们的火炮虽多,但多是老旧的前膛滑膛炮,炮身沉重,精度依赖炮手经验,射速缓慢,在颠簸的海战中,远距离射击效果大打折扣。
“轰!轰!轰!”
“咔嚓——!”
“哗啦——!”
夏军的炮火开始有节奏地轰鸣。不再是混乱的齐射,而是各舰根据旗舰指令和自身位置,进行高效的集火射击。
实心弹如同重锤,狠狠凿击着盖伦船厚实的橡木船板,每一次命中都带来船体的剧震和木结构的呻吟。
链弹和霰弹则如同飞旋的刀阵,持续不断地收割着帆缆和甲板上有生力量,破坏着对方的机动性和战斗力。
改装鸟船的灵活性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它们不像盖伦船那样笨重,在保持炮击阵位的同时,能进行更细微的调整,始终努力将侧舷火力最有效地倾泻到敌人身上,同时规避联军的反击炮火。
战斗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夏军舰队如同一个高效的杀戮机器,利用射程、精度和机动优势,不断切割、包围联军的战列线,重点打击其指挥舰和火力强大的船只。
范德林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舰队仿佛陷入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对方的炮弹总能更精准地找到自己的帆缆和炮位,而己方的还击却往往落在对方船首或船尾前方不远的海里,激起徒劳的水花。
“瞄准!该死的!给我瞄准他们的船身!”,范德林在“新阿姆斯特丹”号上气急败坏地怒吼。
然而,为时已晚。
一艘试图穿插分割夏军阵型的葡萄牙武装商船“圣·伊莎贝尔”号,成为了下一个牺牲品。
它被“定远”号以及两艘“飞霆”级鸟船同时盯上,一轮精准的重炮齐射,数发沉重的实心弹直接命中了它的水线附近。
橡木板在巨大的动能面前如同纸糊般破碎,海水疯狂涌入破洞。
船体迅速倾斜,甲板上的水手惊慌失措地奔跑,试图堵漏但徒劳无功。
不到一刻钟,“圣·伊莎贝尔”号带着满船的货物和殖民梦想,舰艏高高翘起,缓缓沉入波涛之下,海面上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漩涡和无数挣扎的人影。
紧接着,那艘最初被重创的“海狮”号,在被后续赶来的夏军战舰补了几轮炮火后,船身多处起火,最终在一场剧烈的弹药殉爆中,断成两截,迅速消失在海面上。
炮战进行不到一个小时,联军已然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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