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8月,契科夫格勒城郊。
德士兰第6集团军的炮火如同持续不断的雷霆,将城市东岸的工厂区和民居一遍又一遍地犁过。
浓密的黑烟遮天蔽日,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燃烧物的焦糊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来自樱花国的仆从军士兵,被炎国以“远东志愿兵团”的名义,投入了这片刚刚开启的炼狱。
特勒西担心这一次契科夫格勒的作战如同上次列宁格勒作战一样,害怕深陷战争泥潭。
他这一次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他忍痛消耗了国内最后的黄金库存,邀请炎国以雇佣军的形式帮忙作战。
对于特勒西的请求,张扬自然是答应的,因为他有更深次的考虑。
樱花岛上的樱花国人繁殖得太快(为了防止樱花国和德士兰人失去战争潜力,张扬将病毒解药投送到了樱花国和德士兰本土,让他们也能够正常生育),加上炎国对外战争大幅度减少,让樱花国人数量翻了一番。
樱花国内已经有隐隐冒头的苗头,张扬必须得控制数量,一部分通过送往极乐世界,一部分送到战场当炮灰,这才是樱花国人最后的归宿!
……
上等兵小林觉紧紧攥着手中崭新的炎国为樱花国制造的38大盖制式步枪,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和其他几十名樱花士兵蹲在一段被炸塌的围墙后面,听着炮弹从头顶呼啸而过,在远处炸开震耳欲聋的巨响。
他们穿着德士兰提供的、不太合身的灰色军大衣,但臂膀上醒目的旭日章臂标昭示着他们的来源。
“听着,菜鸟们!”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被称为“吉田曹长”的老兵低吼道,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冷酷。
“这里不是训练场!城里的俄士佬像老鼠一样藏在每一个角落!
不要相信任何一扇窗户,不要放过任何一堆瓦砾!
想要活命,就比他们更快、更狠!”
小林觉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发疼。
他来自九州的一个渔村,被征召时还以为是要去“维护亚太共荣”,却没想到会被送到万里之外的这条巨大河流旁,参加一场与他家乡毫无关系的血腥厮杀。
“前进!清理前方那栋红色砖楼!”
德士兰联络官的命令通过翻译传来,语气不容置疑。
吉田曹长骂了句脏话,第一个跃出掩体,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猫着腰快速向前冲去。
小林觉和其他队员紧随其后,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他们冲进的是一个曾经是拖拉机厂的区域,如今只剩下扭曲的钢架、破碎的砖石和满地弹壳。
每一步都可能踩到不知是德士军、苏什维利军还是平民的尸体。
枪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分不清敌我。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从右侧二楼的一个窗户传来,一名冲在前面的樱花士兵应声倒地,额头上出现一个细小的血洞,连哼都没哼一声。
“狙击手!”
有人惊恐地大叫。
所有人立刻寻找掩体,紧张地搜寻着子弹来源。
小林觉躲在一台烧毁的坦克残骸后面,大口喘着气,看着几米外那个刚刚还活生生的同伴。
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具逐渐冰冷的尸体,鲜血正从他头部汩汩流出,渗进黑色的泥土里。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真切。
“八嘎呀路!”
吉田曹长怒吼一声,从腰间掏出一枚手雷,拔掉保险销,默数两秒,猛地甩向那个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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