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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9章 天才容器15（第2页）

“孙师弟修行时日尚短，又荒废了八年，这……能行吗？”

“怕是悬，木系功法易学难精，生生不息更是核心奥义，非长久浸淫不能理解其髓。”

柳灵儿坐在前排，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抹快意的弧度。

她身边的几位跟班弟子也露出看好戏的神情。

高台上的几位长老也微微睁开眼，看向华清，带着几分审视。他们都记得这个曾经惊艳后又沉寂的弟子，也想看看他如今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华清心中冷笑不止，原剧情中，楚鹏飞便是用一个类似的偏门问题，让原主当众出丑，嘲讽其“徒有虚名”。

如今历史重演，只是问题换了个更隐蔽的陷阱，表面是请教，实则是刁难。

他缓缓起身，身形挺拔，步伐沉稳地走上高台。

台下弟子纷纷侧目，有人好奇，有人等着看笑话，楚鹏飞更是眼中满是期待。

期待看到华清支支吾吾、狼狈不堪的模样，毕竟他荒废了八年，能讲出个屁。

华清先是规规矩矩地对着众长老行礼，又对四周同门抱拳，姿态放得极低。

“楚师兄垂询，师弟惶恐。”

他声音不大，带着一丝拘谨：

“木系生生不息，乃万物生长之基，乙木之气，循环往复，滋养天地……”

“嗯，其意在于坚韧，在于绵长，在于枯荣交替，生命不绝……”

他起初的阐述，中规中矩，完全是教科书式的理解。

虽无错漏，却也毫无新意，甚至有些地方因为紧张而显得磕绊。

楚鹏飞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眼中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

他微微侧头，对身旁一位长老低语，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附近几人听清：

“看来孙师弟于道法根基上，确实还需多加沉淀。”

语气中的惋惜，更像是在坐实华清的“徒有虚名”。

台下一些弟子也微微摇头，觉得华清果然如传言那般，只是运气好，根基虚浮。

柳灵儿更是几乎要笑出声，强忍着用袖子掩住了嘴。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华清即将草草收场，狼狈下台之时——

华清的话音突然一顿。

他周身那略显局促的气息，在刹那间变得沉静下来。

并非强大的威压，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玄奥韵味。

仿佛与周围的天地，与脚下的青石缝隙间顽强生长的细草，与远处随风摇曳的灵植产生了某种共鸣。

他原本清亮却带着怯意的眼神，变得深邃而悠远，像是倒映着古木年轮，见证着岁月枯荣。

“……然，生生不息，果真仅止于此么？”

他的声音依旧平缓，却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敲击在每个人的心神之上。

“草木枯荣，一岁一轮回，看似短暂，其根深植大地，蕴藏生机，待春雷惊蛰，便破土重生，此乃小循环。”

“天地亦有寿，星辰亦会陨落，然大道轮转，混沌之后亦有开辟，寂灭之中孕育新生，此乃大轮回。”

“木系之道，岂独善其身？当效仿天地，纳枯荣于一体，容生死于一心。”

“生非恒生，刹那芳华亦可见永恒；灭非永灭，星火余烬亦可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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