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放下了我手中的水杯。”
——“这么忠心耿耿的仆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顶。”】
【“对一个。”】
【又对了几手牌后,珍大奶奶继续说道:“那个焦大不过是,仗着这些功劳的份上,祖宗在的时候,都另眼相看。”】
【“如今谁肯难为他去。”】
【“他年纪又大了,又不顾体面。”】
【“一味地吃酒,吃醉了,无人不骂。”】
【“我说给管事的:我看啊,全当他死了,不要派他差事。”】
【“今儿怎么又派他了?”珍爱大奶奶转头问丫鬟。】
【王熙凤打着牌,随口说道:“打发他到田庄上干活去,不就完了嘛。”】
【“唉……”珍大奶奶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还犹豫什么?”王熙凤问了一嘴,转头问下人,“我们的车可齐备了?”】
【“齐备了。”下人回道。】
【王熙凤将牌一推:“唉,我也该回去了。”】
【“宝玉……”王熙凤起身唤贾宝玉。】
——“不是,焦大确实不咋地啊。干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但人与人之间的情谊关系是靠日常交往的细节维系的,又不是只靠这一件事。”
——“老革命骂你几句怎么了!”
——“这样的忠仆应该好生供养着才对。”
——“真的是心疼焦大,没有她哪有这些贵妇人的安详生活,现在倒好,成了饭后闲谈了。”
【“不公道!欺软怕硬,没有良心的王八羔子。”】
【白发苍苍,但身材硬朗的焦大在门外怒骂:“像这样黑更半夜送人的差事,你就派我?!”】
【“你也不想想,焦大爷翘起一只脚,比你的头号高些!”】
【当着客人的面,下人如此放肆,珍大奶奶和贾蓉等人脸上很是过不去。】
【贾蓉赶忙跑出去:“放肆,给我把他捆起来。”】
【“等他明天酒醒了,再问他找死不找死!”】
【被下人押着的焦大,怒目看向贾蓉:“二十年里头,焦大太爷眼睛里有谁?!”】
【“别说你们这群王八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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