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堂主你说你办案是利索,我朝律法也倒背如流,怎的到了人情世俗上,竟是一张白纸?”
看着关策不解的表情,她解释道:“我如今是和离妇,又是罪商之女。你呢,你可是未行婚娶的玉面名捕,京城炙手可热的人物。这个时候若是收留我到你府上住,怕是这满城里风言风语立刻传个遍,到时候你的脊梁骨都得给人戳破,切莫耽误自己大好前程。”
“我不怕的,行得正坐得端,难道要我看着你流落街头不成?”
若若把粥碗放下,看着关策轻轻笑了笑:“我不会流落街头的。”
“那你有何打算,说与我听听,或许我有什么地方能助你一臂之力。”
“你也觉得侯府这事做的很绝是不是?”
关策点点头。
“那你觉得你从前认识的我,是个特别好脾气,逆来顺受的人吗?”
关策摇摇头。
这一来一回惹的若若忍不住笑出声:“既是如此,我在侯府的这三年,也不是白待的,你可认识左曹税赋案的人?”
这句话倒是让关策有点懵,他转转眼珠回答道:“赋税案那边我并没有熟悉的人,倒是有知杂案的,他们都在一处办公,想来互相也都熟识,你找他们作甚,难不成你之前开店偷税了?”
“瞎说!我一向遵守各种律令,会是做这种事的人吗?何况这店本来也不是我的,是侯府的,我如今只是想检举而已。”
关策这才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说之前这侯府的制衣铺子,没有按时按规矩缴纳商税?”
“本来嘛,当时我提起过,可侯府的夫人说,这事她能说的上话,若真是按照规矩缴纳,实在是一笔不少的银子,所以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最后竟真是省下了。当时大家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侯府赚钱我自然乐见其成,可如今嘛。”
说完她从包袱里掏出流水和账簿,递给了关策。
“我没记错的话,正是年中七月,在我朝逃避税赋可是大罪,我这前婆母到底是不懂税律,只知道没把钱交上,却不知道把记录都抹掉,你说我要是拿着这些去京府衙门告他们一记,会怎么样?”
关策翻看账簿,眉头也皱的越来越厉害:“这也太明显了些,虽说我不懂账目上的事,可也能看得出流水和账簿上的税款对不起来,分明是少报了,只不过这金额不算太多,才不到一千银子。”
“这你就不懂了吧,据我所知按照我朝律法,偷税性质恶劣,与穷苦人家暂时交不上税款过后补交不同,是要加倍惩罚的,我记得之前是八倍,但是不确定,这才问问你在税赋案有无认识的人。”
“税赋我虽不懂,办案却了解,你拿着这个写个诉状,交到衙门就是,到时候自会由税赋案出面审理,接收罚款的。”
“那一会儿关大人就陪我走一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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