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攸宁眸光淡淡,她有七成把握。
贺兰破晓销声匿迹这么多年,五皇子知道他的行踪且敢来皇城见他,两人之间定然关系非凡,这就间接坐实了他们是父子的猜测。
唯一的儿子在眼皮子底下被绑走,她不认为贺兰破晓能沉得住气。
既然有人会给贺兰破晓传信,只要他还在乎这个儿子,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就把他关在沧月楼?”
容时的声音唤回了沈攸宁的思绪,她扫了一眼被绑在床边的人,“这里不合适。”
她转眸看向屋外,“落竹。”
落竹从屋外进来,“姑娘,怎么了?”
“晚些时候,把这个人送去别院的地牢关起来。”沈攸宁吩咐道。
落竹点头,“好,我会派人仔细看着。”
沈攸宁摇摇头,“不用,这两日我去别院住。”
落竹诧异,姑娘这是要亲自看守,她瞥了一眼旁边还在昏迷之中的人,看来他很重要……那她要看守到姑娘回到别院。
想着,落竹没有犹豫,走过去解了绑在床柱上的绳子再往五皇子身上套了两圈,拎着他的衣领就出去。
落竹走后,容时也没有在院子里久待,他还要去处理宫里的事,皇兄的事最终也没能瞒住母后。
她本来就还没有恢复,骤然知道皇兄自戕的消息直接昏厥了过去,他一边处理着皇兄的‘后事’,一边还要留心着母后,精力实在是有些不够用。
容时离开后,沈攸宁在顾竹衣的院子里等了许久才等到顾竹衣。
沈攸宁看到顾竹衣从屋里走出来,朝她身后看了一眼,心中有些诧异,这个院子底下,竟然别有洞天吗?
顾竹衣脸上带着疲惫,眼神中却满是寒意,沈攸宁有些疑惑,“最近沧月楼究竟发生了什么?”
顾竹衣在桌边坐下,倒了两杯水喝下,揉了揉太阳穴。
“花笺不见了,除此之外,还有十来个伶人也没了踪迹。”顾竹衣抿唇,“昨日找到了花笺,但她的状态非常奇怪,身上还有着许多小的伤口。”
“除此之外,三朝之中的沧月楼都出现了伶人突然失踪的情况,我怀疑……是安王动的手,但我还没有查清他做了什么。花笺是我们在城外一座荒山脚下找到的,找到她时就已经神志不清。”
“你为什么会怀疑安王?”沈攸宁敏锐地察觉到了她话中的疑点。
既然没有查到是他做的,她怎么会确认是安王做的?
“幽篁院开业那日,我去了。”顾竹衣难得的有几分烦躁,“他不仅点出了我沧月楼的身份,还知道我在江湖上的地位。我不以为意,却没想到我忙着在宫里扮演你,他却对花笺她们下手。”
“容时今日说要送个人到我这里,你也会到,我就想着跟你借个人。”
沈攸宁挑眉,“巫奚?”
“嗯。”顾竹衣点点头,“我猜测花笺身上应该有蛊虫,你把人借给我,让她帮忙救救花笺。”
“好。”沈攸宁起身行至桌旁,研了磨提笔写下了几个人,折叠起来交到她手里,“让你的人送去郡主府,她会跟来。”
顾竹衣点头,她朝窗外打了个响指,便有人应声而现去送信。
很快巫奚就赶了过来,她被人一路带到顾竹衣的院子,眼中异彩连连。
燕朔的沧月楼与锦祈的沧月楼装潢相差极大,她一路走来,看到的都是从前不曾见过,也没想象过的,觉得十分有趣。
“说吧,这次又要救谁?”见到沈攸宁,巫奚就开口问道。
抵达这里之后,沈攸宁每次找她都是为了救人,她想这一次应该也不例外。
她低头沉思,是不是应该将落玉提出的想法提前试验,这样她才能空出时间去游玩。
顾竹衣三言两语把事情说清,带着两人去了院子的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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