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守卫不同意,他连忙表明身份,“我是武文轩,铁路部的侍郎,上回来过庆国公府。”
守卫犹豫了下,其中一人道:“你稍等,我问一下。”
武文轩没有等多久,守卫很快出来道:“你可以在花厅等庆国公,但是他没有那么快回来,可能要傍晚。”
“没关系没关系。”武文轩按了按藏在怀里的账册,至少在庆国公府比较安全。
武文轩焦躁地等了两个多时辰,终于等回了庆修。
原本庆修是打算临近傍晚再回来,但是府里有人向他禀报武文轩来府上寻他有急事,而且看上去面色焦躁不安。
庆修考虑了下,还是先回府了。
武文轩如今负责铁路的账目核查,突然寻他有急事,恐怕是与铁路的账册有关。
“庆国公!”
庆修刚跨入花厅,武文轩立刻迎了上来,不等他开口询问,对方就从怀里掏出几本账册,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
听得庆修脸色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李剑山听得瞠目结舌,“这洛阳刺史胆子未免太大了,从商税到铁路的钱,能贪的他全贪了。”
“从何时起,账册就有问题?”庆修问道。
武文轩摇头,“具体没法确定,我只看了一部分账册。但是至少去年的账册就是有问题的。”
“铁路的相关账册呢?”
武文轩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庆修,“一开始的账册就是有问题的。”
正因如此,庆修手下的人一直没能看出来,因为他们参考的、看到的几乎全是被洛阳刺史改过的账册。
李剑山嘀嘀咕咕:“这简直是摸老虎胡须。”胆子真够大的,别人干点什么坏事都会默契地避开庆修。
以免招惹到庆国公,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洛阳刺史,居然敢在一开始,就盯上了铁路这块肥肉。
庆修气笑了,他花费大量银钱修建铁路,还没回本呢,就有人在下面偷吃。
水至清则无鱼,如果只是贪一点,对方又好好给他办事,他兴许睁只眼闭只眼,轻拿轻放,或是警告一番就作罢。
洛阳刺史这可不是只吃一点。
仅仅是铁路的收入,他就吃了将近四分之一。更遑论还有修建铁路的相应支出。
这里吃一点,那里吃一点,用不着多久,积累起来的银钱恐怕足够他再修一段铁路了。
庆修翻了翻那本被替换了的账册,面无表情地对李剑山吩咐道:“陈如松还在搜寻杨木隋的下落,洛阳刺史一事,你去查。”
“查查他这些年到底干了多少好事,还有他背后有谁。”
胆子这么大,绝不可能是从去年才开始贪墨巨额钱财,也不可能只干贪墨银子这一件事,其背后也肯定有足够牢固的靠山。
一个洛阳刺史,官职不小,但背后无人的话,还没有胆子贪他的钱。
紧跟着,庆修看向武文轩。
武文轩下意识站直了身,眼巴巴地瞅着庆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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