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县丞只好压下好奇,但是对那位大人愈发忌惮。
能让县令大人这么讳莫如深,一点消息亦不敢透露,此人怕是来头不小。
此时,王家父子怒不可遏。
王老爷本是在家中等好消息,哪知等回了灰头土脸的儿子。
“爹!是有人给那群渔民牵桥搭线,他们才能搭上庆丰商会,而且那人身边带的下人,各个都武艺高强。”
王少爷将庆修警告的话,悉数转述给王老爷。
王老爷在扬州横行这么多年,何时受过这种气。先是和庆丰商会的生意黄了,转头又冒出一个敢挑衅王家的人来。
“我去查过了,那人是长安来的,就是前几日县令亲自去接,被县令口称‘大人’的那个人,您还去参加了他的接风宴。”
王老爷眉头一皱,“你确定?”
“绝对没有错!我派人去查过问过了,那日他上岸后便去渔村晃悠了一圈,想必是那时他便与那群贱民商量好了!”
王少爷愤愤不平,“我们王家与他无冤无仇,他缘何这般挑衅谋害我们?”
王老爷想起了一件事,那日他们离开后,那位大人还在酒楼里没有走,而他们替对方接风洗尘的酒楼,恰好是庆丰商会名下的。
所以,那位大人不让他们送,是因为还有事找庆丰商会的管事?
“爹,”王少爷犹豫道:“他该不会是庆国公的人吧?庆丰商会就是庆国公的,他若是庆国公的人,管事会听他就不出奇了。”
他初时猜测对方是庆丰商会的掌柜、管事一类人物,可连县令亦对他恭敬有加,且口称“大人”,那对方起码是个官。
对方在长安来头不小的话,他们就要掂量掂量,要不要为了这桩生意和他对着干了。
“不可能。”王老爷笃定道。
“接风宴时,庆丰商会的管事亦在,他们当时看上去就是不认识的样子。”
“哪怕那位大人特意隐瞒身份,若是庆国公的人,庆丰商会的管事理应知晓,看见对方时也该有反应才对。”
他仔细回想当时庆丰商会管事的反应,怎么看都像是不认识那位大人的样子。
除非庆丰商会管事的涵养功夫修炼得炉火纯青,能如此不动声色。
王老爷相信自己火眼金睛,他皱眉思索道:“此人可能与庆国公有几分交情,又是长安官员,庆丰商会管事愿意给他一个面子不足为奇。”
“爹,那我们之后怎么办?”
父子两人皆顾虑重重,抢吧,万一对方来头很大怎么办?不抢吧,损失了这么大一笔生意,王家伤筋动骨。
就在王家父子犹豫不决时,县丞来了。
听了县丞转述的话,王老爷追问道:“县令大人可否告诉我们,那位大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一来便夺了我王家最赚钱的一门生意,害得我王家损失惨重,哪怕是死,我们也该死个明白。”
县丞懂了,什么死得明白,这话分明是想知道那位大人到底是谁,来头有多大,是不是大到他们王家无力抗衡。
他委婉道:“县令对此人讳莫如深,一点消息也不敢透露,并且严令我们不许再追问任何与那位大人有关的身份。”
“王老爷,你莫要忘记了,那位大人是怎么来到扬州的。”
王老爷瞬间面色骤变。
他自然记得,当初那两艘铁船靠近,如庞然巨物,甚至连日光也遮挡住了,时至今日他也记得那种心悸感。
他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船,据闻是新建造的船,此次是下海试航。
能负责这种巨船试航的人,必然来头不小。他们王家虽然年年往长安城送礼,寻得长安的贵人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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