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成担忧地在旁边转了个圈圈,“陈舒,有你这种对长辈的态度吗?”
陈舒鄙夷地望了他一眼,“你还没遇见这种长辈,遇见了,估计你连我刚才的态度都维持不住。”“怎麽着,也是你叔叔呢。”“反正你们外人不明白。”陈舒咬着牙说到。
“你要找我去见一个人啊?谁呢?”李大成缓慢地问。
陈舒去买了两杯咖啡,李大成接着,暖暖地啜一口。
陈舒带着李大成东拐西拐,到一栋破落的城郊房子三楼,门墙是颓废而干裂的,大门锁已经生锈了,明显很少有人过来。
陈舒掏出钥匙,正要开门,里边居然传来清脆的钢琴声。
陈舒愣了一下,钥匙从手下滑落,以抛物线的曲线掉下。
李大成探头过去,怎么也看不清楚防盗门里面的情景。
若隐若近近,微弱的咳嗽声渐渐清晰起来,李大成迷惑地看了下陈述木木无表情的脸。
站了大略十分钟,钢琴声静静平缓下来,陈舒连忙擦了擦眼眶。
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一阵激烈的碰撞声。
“陈舒,你要进去,不要进去?”陈舒点点头,又摇摇头。犹豫间,已经有人推开了门。
李大成觉得这人很熟,又看看了拐杖,连忙朝着他点头。“赵先生。”
赵晨看了陈舒一眼,住着拐杖迈出门槛。
陈舒把头偏向一侧,“以后,请你不要来这里。”陈舒干瘪的声音像细细碎碎的絮语,“钥匙,留下。”
男人慢慢地回转身,拼命地撑住身体的平衡性。“陈舒,我今天就是做个告别的。”
他挣扎着踱步过来,抓起陈舒的手,把钥匙放在手心。
李大成觉得,他就一个无聊的摆设,因为这摆设的存在,阻碍了对方说出心里话。
“陈舒,我弟为人不错,你不能放弃他。”
“哦?哥哥不要的东西,硬要塞给弟弟?就算东西掉价,废物处理,也不用这样送来送去吧。”陈舒甩开他的手,掌心里的钥匙硌得发疼。“陈舒,你不要这么别扭好不好?”
“别扭的人是你。”陈舒转过脸来,已经是笑脸迎人的样子。“再见,不送。”
男子一脸失落,驮着背走下楼梯。拐杖与地板发出响亮的吭声。
陈舒推开大门,李大成见到了重新整修过多的房间,装饰相当文雅,有钢琴,也有一些簇新的画布,画上都是陈舒的侧脸。
陈舒用手触摸了画布一样,油漆稍微完全干。
“陈舒,你喜欢他还是他弟弟呢?”“这已经没关系了。”
“那你就别难过了。”李大成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人。
“我有难过吗?”
“你……”李大成欲言又止,“没事。”
他看到她抹了满脸的油漆,黄色的液体在头发里掉落下来。
“留着没用。”陈舒随手一扫,把一些玻璃杯子扫落下地,把那些画狠狠摔倒,还用脚踩了几踩。
李大成连忙拉住她。“陈舒,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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