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年青的商人喊道:“我出五千五百两,统买了!”
掌锣的衙役敲了一下锣。
主事有滋有味地喊道:“五千五百两统买!还有谁出比这更高的价?”
“六千两!”一个中年商人鼓足了底气喊。
掌锣的衙役又敲了一下锣。
“六千两!”主事一面唱,一面眼睛扫视着黑压压的人群。“有压过六千两的吗?”
有两个广东过来的商人兄弟在一边合议着:
“准备一万两跟他们拼。”哥哥说。
弟弟说:“一万两拿得出,就怕家父他……”
“怕什么?这些字画一年后就是二万两!”
“阿哥你把着就是了。”
“八千两!”钟文奎带来的人隐在人群中唱道。作为宫廷大员,便装的钟文奎不想把事情闹大,顺利的话,用一笔钱把女儿赎走,一了百了。话说透了,女儿遭了难,不能当众让受难的女儿再受什么意外的刺激。再说,女儿作了歌伎,露身份摆平这件事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赎银上了八千两,好戏出来了,顿时人声鼎沸。
掌锣的衙役继续敲了一下锣。
主事的嗓子也上了精神:“八千两!八千两还有人要吗?”
那个小点的广东人说:“阿哥,超八千了……”
“不管它。”哥哥道,“超它!”
“八千五百两!”弟弟加码喊。
锣声又响了。
扬州府大门口唱价声不断。板桥他们在下面屏息等候着一万高价的出现,心里忐忑不安。
“会卖到一万吗?”汪士慎几乎不敢看场面的事。
“成败在此一举了。”板桥说。
“扬州的商人有这么多的钱吗?”黄慎大惑不解。
金农轻轻笑了一下:“哼,你们放心,我早看好了,今天这架势,会成功的。扬州商人猎奇斗胜天下闻名,此时不抖抖威风更待何时?他们会走火入魔的。”
金农的话音刚落,钟文奎的人喊出的价扶摇直上:“一万两!”
锣声响。
“一万两!”主事同时跌破嗓子。
广东老大气愤地骂了一句,说:“妈的,老子今天就要跟扬州人斗一斗,阿弟,彻底压倒他,开喊一万三千两!”
弟弟还没喊出口,钟家人的匕首已经双双捅到了广东兄弟俩的腰眼上了。
“一万两,还有没有?一万两,有没再要的了?好,一万两成交!”主事在喊,显然他的精神头也到了极限。
掌锣的狠狠地敲响了定音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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