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李禅急了,“这是一个真真切切的事。”
接着李禅给乾隆说了扬州南行打点时遇到的一件事……
2
那天,玲珑山馆设宴,请了李禅和一批画师,宴后,弹曲的梅子拿出了一幅《春梅图》请汪士慎题诗,汪士慎想拒绝,但被金农使“坏水”留住了。这是梅子临摹汪士慎的画作,汪士慎杀了头一般硬是不愿题诗写字。李禅很奇怪,就问身边的板桥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几个人合着伙调理汪士慎。听板桥说了,他才知道原来汪士慎的老婆是个大醋镡子,要是汪士慎在外面和哪个女的有什么往来,他老婆知道了,汪士慎回家就没好日子了。
后来,这件事果然漏出了风声,第二天,李禅和金农、板桥去汪士慎家邀他同游瘦西湖,三人没进门,就听见屋子里汪士慎的老婆崔继慧在审问他给梅子题诗写字的那件事。
见凶暴的崔继慧手提着一根打狗棍,板桥拉着他们不让进,捂着嘴笑道:“别进,看这一对男女怎么折腾……”
“对着这根打狗棍,你说过若和妓家往来,便怎么着来?”女的逼迫说。
“忘了。”男的耍赖道。
“棍打一百。”
“娘子且听我说过。”
“不要听!”女的说着举棍便打。
“啊哟!”男的嚷道,“娘子打坏了我的手,用何作画,买油购粮?”
女的听了有道理,“不打可以,不出我老娘这口气,今天我就死在你面前。”
“除了打,任你了。”男的眼睛一闭,不再说话。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要你记得牢一些。”女的想着说,“那就罚跪,一直跪到我这心口的气消歇了为止。”
见事情没个收场了,板桥敲起了门,喊道:“嫂子,嫂子!”
一听是板桥的的声音,汪士慎骨碌一下顺势跳进天井里。他老婆崔继慧开了门,汪士慎的双腿都泡在天井的水里。
板桥装佯什么都不知道,吃惊地说道:“哟,士慎你这是干什么呢?”
汪士慎自己给自己解围,讪笑道:“闲暇无事,看水中的乌龟嬉戏呢。”
金农笑道:“乌龟没咬着兄弟的手吧?”
这时,李禅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下大笑了起来。
崔继慧返身厉声对汪士慎道:“谁让你站到天井的?给我跪一边去!”
金农、板桥看不过眼,与崔继慧发生了口角。板桥讥嘲地笑道:“嫂子,当着外人的面,不能一点面子不给士慎吧?”
“哼,他还要面子啊。他要面子,就别跟野娘们鬼混!”崔继慧说。
金农劝解道:“好了,好了,这事我可以作证。”
“你也不是好东西!”崔继慧讥讽地说:“我家相公一直骗我说,与你们几个画友只是谈禅,不作别的,我也就放心了,到昨天我听红月楼的胡四姨说了,才知道你们谈的都是老婆禅,花月禅。”
“真要是巢林兄找了一个妾,又怎么说?”金农反唇道。
“找妾?美的!那是别人家男人的事,在我们汪家,有妻无妾,有妾无妻。他想那份美事,等我崔继慧死过。”崔继慧狠狠地说,接着支使汪士慎道:“你在这站着干什么?到厨房里烧火去!”
汪士慎到厨下烧火去了。板桥苦笑了下,婉转地说道:“嫂子,我听巢林兄说过嫂子乃书香闺秀,也属知书达理之人,长此以往,莫不是让士慎无有男子风范?”
“男子风范?何为男子风范?你说给我听听。”
“就说一件吧,男子总得处世交友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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