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喝完了三杯,该走了。”浪少云眼不眨、眉不挑,如实说道。
“你……”他漾著笑的脸上不无诧异,一双眸更是紧紧地盯著浪少云,努力的想要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十分钟三杯酒,这一点也不像是浪少云的作风,反而比较像是他的作凰。
要知道,他这个好朋友一向自持得让人想要翻白眼,十分钟一杯酒已是放肆,如今喝了三杯,肯定有什么事在困扰著他。
想也没想的,他双手用力地按上浪少云宽阔的肩头,阻止他想要离去的举动。
“你心情不好?!”在他身旁落坐,秦扬天开门见山的问道:“说出来听听吧,别一个人闷在心底。”
那话带著一丝隐隐地鼓励,虽然明知像浪少云这样内敛的人,绝对不会将心事拿在嘴巴上说,可是身为他的好朋友,他却不能真置之不理。
面对好友的关心,浪少云抬眼,默然地凝看著他好一会儿,就在秦扬天几乎放弃的同时,他却突然说道:“究竟要用什么方法,才可以让一个浪子定下心来?”
秦扬天和严家裕算是同一类的人,一样恣意的过生活,在苦思了一天仍想不出方法来对付严家裕的不羁时,浪少云决定开口请教。
“又在想方法拴住严家那匹野马啦?”用著颇不以为然的语气反问,显然秦杨天算得上是很了解浪少云的。
毕竟十几年的朋友不是做假的,他知道浪少云想要报恩的心态,而且也一向非常的不以为然。
“嗯。”沉沉的低应了一聱,浪少云没有否认,等待著他的答案。
“最好的方法就是将所有的责任扔回给他,不要再为他做牛做马,让他无所依凭,那么他就自然会成长。”
这个方法他都已经不知道说了几百次了,可偏偏在商埸上明明是果断得吓人的浪少云,就是狠不下那个心。
对他来说,已故的严至性封他的恩情就像是一道枷锁,将他这只原可以展翅高飞的大鹏鸟牢牢的禁锢著,容不得一丝丝的恣意。
扛著这样的重责大任,他活得很辛苦,有时就连他这个好友都快看不下去了。
可是屡劝不听,他也没辙。
“不行,家裕现在的心还不定,我不希望东平集团毁在他的手里,那是严叔叔一辈子的心血。”依然是这样的答案,成功的为他换来了秦扬天的白眼一记。
“只要有你在,他的心永远不会定。”秦杨天没好气的咕嚷道,他简直快被好友的固执给弄疯了。
“放手”有时其实是最能让人成长的方法,浪少云是聪明人,不会不懂。
“所以我才得想个方法啊!”像是没有瞧见秦杨天眸中的不赞同,他的思绪又兀自飞旋开来。
可是所有能用的方法他几乎都用过了,但就是收不回严家裕的心。
著实很难想像一个在商埸上几乎无所不能的人,却偏偏对恩人之子感到既头痛又没辙,唉!
“别想了,若是能想得到方法,这几年严家裕早就收心了,你现在还需坐困愁城嚼?反正你这一辈子注定放不下严家,就心甘情愿一点,继续做牛做马吧!”
秦扬天这话感觉起来虽然有些风凉,可那绝对不是风凉话,他会这么说完全是因为他太了解浪少云了。
“可是我不想。”这才是他两难的地方,又想展翅高飞,可又舍不下恩情。
“那……”面对他的固职,秦扬天本想两手一摊,告诉他直接认输算了,可说时迟那时快,他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阴,顿峙满脸的无奈被兴奋所取代。
“啊,我想到一个好方法了。”一声低呼之后,他兴奋地拍掌说道。
“什么好方法?”相较于他的兴奋,苦思无果的浪少云就显得比较内敛而淡然。
“这古人说得好,男人应该‘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在说话的同时,秦扬天的眸中闪烁著一抹带点恶意的光芒。
事实上,他这个方法有点像陷害,他承认。
他甚至敢肯定,一旦他能说服浪少云采用这个方法,那严家裕未来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可他才不在乎,谁叫他自己那么不负责任,让浪少云这样为他伤透了脑筋,既然好友不懂得“教训”两字怎么写,就由他来出点馊主意,说什么也不能只让好友一人伤脑筋,这样才公平嘛!
“你的意思是?”这方法倒是新鲜,不论有用没用,至少也是别出心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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