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这是秘密。不过,本公子可以讲给我亲爱的小寒听。”说着,把她抱在腿上。
“什么?”小寒一听秘密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她真的深入到敌人内部了。
“他们在打造铜车马,帝陵用的。很多辆!”
小寒无声地“啊”了一下,铜车马?她看过的铜车马?这怎能不让人激动呢?
扶苏疑惑地看着小寒的表情,这到底是什么意味呢?
小寒赶紧安抚他,顺心话张嘴就来:“那是不是你的工作要加重了,我很担心你的身体呢!还有,那得耗用多少铜啊?有那么多铜吗?”
扶苏拍拍她,他现在已经习惯了小寒的思维。她总是异于常人呢!
不过他又想起一事,他捧起小寒的脸说:“小寒,那赵高看了你的图也订了一个?而且是连花纹都不将就的?”
小寒点点头,说:“他真是有些强人所难了。有权有势嘛,不可理喻!”
扶苏没理她酸溜溜的话,他说:“今天,我差点让他耍了。他蔫不出溜地拿了一副象棋给父皇,结果,父皇责备我,说有好玩儿的没先想着父亲,倒让外人抢了先,弄得我很被动。我想,今天他对那铜火锅那么上心,肯定不是自己享用的,他又想着哄父皇高兴。如果父皇知道了我有的用而没先想着他,肯定又得说我一顿。”
小寒听了哈哈大笑,大公子终于被现实教训了。她狡黠地说:“既然他那么想抢先,要不要捉弄一下他,让他拍马屁拍在马蹄子上——找踹!”
扶苏凝神想了一下,摇摇头说:“不行,那是我父亲,你捉弄他,肯定连带着捉弄父亲,馊主意!馊主意!”
小寒拍拍他的脸,说:“好儿子!好儿子!”
第一百六十八章 用你伺候吗?
接下来的几天,小寒和已缺四处游荡。有空的时候,她就到铜匠那儿看看,她要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她很着急。
已缺真是个人才,连枯草都能叫上名字。他俩带了几个口袋,看到不同的草就下马拔上一堆。有的草根埋得特别深,拨得相当费劲,按已缺本意割了算了,但小寒说不能图省事儿,可能江平就是吃根吃死的。这话让已缺领会到根的重要,多深的根他都要把它挖出来。
其实一天下来真的挺累的,要知道他们面对的几乎是冻土啊。
但他们俩人都不急。因为都不太缺钱。
冬天里,虽然他们家的窑场开窑不多,但钱挣得并不少。整个咸阳只有他们一家能做出骨瓷,而整个咸阳只有小寒的店里卖骨瓷。
咸阳的有钱人,哦,主要是有势的人,要不用上一套骨瓷的茶具,那是很跌份儿的。
已缺曾开玩笑说:“小寒姑娘,你让咸阳的陶瓷业发展太快了,要不,我们可以稳赚多少年的钱呢?”
说是这么说,他个人却非常醉心于各种试验。这让应人师傅非常担心,总觉得他有一窍堵上了,而别的窍却开了。他怎么就不想着找个媳妇好好地过过小日子呢?
这不,骨粉快用完了,小寒又提出试草木灰,这让已缺非常开心。以往他也用过草木灰,但没有像现在这样要做各种草木灰的对比分析。
小寒当然不是心血来潮。她的植物知识有限,但基本原理还是知道的。各种草从地上长出来,必然是吸收了土地里的各种元素,就像那铜草,大量的铜会集中在它的根部。有的地质工作者就是凭借地表的植物来判断地下的矿藏。
他们把样本采集回来先登记,后烧灰,然后淘洗去渣,做成釉料,交给专人制瓷,每一种量不大,就做几个,晾在那里,等着凑够一批一起进窑。作坊里的人早就习惯了他们俩的工作状态,大家也很配合,不觉得这俩人像个神经病,整天捣鼓来捣鼓去的。
可是,有天,小寒从厕所外墙的墙根处刮下来一些白芒芒亮晶晶的东西,要把它掺到釉料里去,这让大家很吃惊,已缺问:“姑娘,这真的可以吗?”
小寒摇头,她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她只知道她看见这东西时很激动,但就是想不起来这是什么。
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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