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一下,符瑞道:“你这是真话?”
燕铁衣道:“千真万确。”
旁边的“铁戟”孟明谨慎又强悍的接下口:“朋友既然来探访敝居亭的,也该明白‘不
看僧面看佛面’的道理,那有随意出手伤人的规矩?这岂不是太也不给敝居亭留余地了么?”
燕铁衣不以为忤的道:“孟兄所言极是,但问题却在于并非由我主动——乃是二位的手
下先行启衅施暴,我为了自卫,不得不略做抗拒,当然,天下没有访主人,打奴才的道理,
可是,想亦没有奴才可以施暴于主子访客的规矩吧?”
孟明一时答不上话,窒了窒,脸色便不对了。
符瑞不悦的道:“朋友唇舌倒是相当锋利。”
燕铁衣淡淡的道:“三人抬不动一个‘理’字,符兄。”
踏前一步,孟明厉声道:“看情形,朋友你是想称量称量我兄弟了?”
稳坐鞍上,燕铁衣带着一种有趣的表情俯视着这位气势汹汹的“铁戟”:“我好象并没
有这样表示过,孟兄。”
孟明将心一横,粗暴的道:“你逞凶于前,狂妄于后,正是目中无人,不把‘十全山
庄’上下放在眼里,就凭这一点,今天你也好歹要交待清楚了才能过关!”
燕铁衣安详的道:“告诉我,要如何‘交待’法?”
孟明悍然道:“请罪赔补,或是手底下再见真章!”
转向符瑞,燕铁衣道:“符兄,你这位伙计的话,作得准么?”
符瑞冷凄凄的道:“这要看你是个什么答复了。”
燕铁衣笑道:“我的答复是——请罪赔补当然办不到,手底下见真章也最好免了。”
孟明厉烈的道:“你什么意思!蔑视我们?”
摆摆手,燕铁衣道:“稍安毋躁,孟兄,便说穿了吧,要我‘请罪赔补’,别说多少年
来我从没有这一套,只二位的身分,恐怕也承担不起,至于动武,我很坦率的奉告二位,为
了你们好,千万不要尝试,休言是二位,即使贵庄所有的护院武师参加联合起来,亦非我的
对手!”
孟明大叫:“好狂徒!”
燕铁衣道:“我说的是实情,不是狂言,孟兄。”
嗔目如铃,孟明咆哮:“符老大,我们‘做’了他!”
燕铁衣似笑非笑的道:“你们甚至不搞清楚我的来意,就无端替你们的主子得罪客人?”
符瑞急忙一伸手阻止了孟明的冲动,恶狠狠的道:“别再打哑谜,朋友,明白说吧,你
到底来此的目的为何?”
燕铁衣道:“同你们庄主人商谈一件大事,事情的内容,不便说与二位知道。”
脸色阴沉,符瑞道:“我们太爷事务烦忙,少有空暇,除非极端重大的事情,他例不接
见,朋友你一不肯言明所求为何,二不能表示身分,我们怎能随便放你进庄里去,万一发生
什么变故,我兄弟们可担当不起!”
燕铁衣道:“尚烦代为通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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